對「民主」的選擇性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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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喜歡促進「民主」的想法,但美國著名評論員讚揚埃及和烏克蘭民選領導人的下台,支持埃及軍事政變製造者和烏克蘭街頭的右翼騷亂者。正如前中央情報局分析師保羅·R·皮勒(Paul R. Pillar)所觀察到的那樣,這表明「民主」對於華盛頓官方的許多人來說是一個可塑的概念。

作者:保羅·R·皮勒

關於美國前兩屆政府如何實現海外民主化的一種熟悉的傳統觀點在幾個國家的危機中反覆出現。喬治·W·布希被認為是一位試圖積極主動地促進民主的總統,甚至在努力中使用軍事力量,而巴拉克·奧巴馬則被描述為傾向於採取一種更加膽怯、從後領導的方式,尊重民主的倡議。人們要民主化。

兩位總統對國外政治變革的態度肯定存在顯著差異,每種態度的支持者都在各自的演講中表達了經過反覆演練的論點。 彼得貝克的評論 ,詳見 “紐約時報” 目前有關烏克蘭動亂的政策辯論。

烏克蘭總統維克托·亞努科維奇被驅逐。

烏克蘭總統維克托·亞努科維奇被驅逐。

前布希政府官員保拉·多布里安斯基(Paula Dobriansky) 指責奧巴馬政府“對促進民主不感興趣,並且不願意領導”,而副國家安全顧問本傑明·羅茲(Benjamin Rhodes) 則表示,“如果這些民主運動不被視為美國的延伸,那麼它們將更加可持續。”或任何其他國家,但來自這些社會內部。”

請注意,多布里安斯基和羅茲都特意提到了民主或民主運動,儘管民主只是我們可能希望在外國政治體系中看到的幾個屬性之一,並且我們可能希望缺乏這些屬性的系統朝著這些屬性發展。例如,還有一些屬性屬於 自由派 自由民主的一部分,涉及公民自由和政府對其公民的行為的限制。

這些對我們和相關民眾來說可能都非常重要,但它們與民主有所不同,民主與透過被統治者積極有序地表達偏好來選擇統治者有關。人們經常觀察到,民主要發揮良好作用,僅僅需要舉行選舉是不夠的。確實如此,但舉行公平的選舉並尊重選舉結果雖然不足以實現民主的成功,但卻是民主的必要條件,甚至是民主概念的核心部分。

這就是民主訴求的錯誤和錯誤之處。近幾個月來,美國主導的積極推動民主的一些最熱情的支持者不止一次地歡呼對民主最明顯的否定之一:通過非民主手段推翻自由選舉的領導人。

去年7月,埃及發生了這種情況,當時埃及軍方將在自由公正的選舉中當選總統的穆罕默德·穆爾西(Mohamed Morsi)趕下台。現在,隨著維克托·亞努科維奇(Viktor Yanukovych)被趕下烏克蘭總統職位,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當亞努科維奇2004年首次競選總統以及隨之而來的橙色革命時,人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選舉的公平性。但2010年的選舉卻並非如此。亞努科維奇的政治對手尤利婭·季莫申科聲稱這次選舉結果也存在舞弊,但這項指控並不成立。所有選前民調和選後民調均顯示亞努科維奇獲勝,根據官方統計,他的獲勝優勢接近一百萬票。國際觀察家認為選舉結果是公平有效的。

在這兩起事件中,領導人的下台都是在首都街頭發生騷亂和安全部隊採取更尖銳的行動的同時發生的。在埃及,這項行動是一場傳統的軍事政變。在烏克蘭,軍方明顯不介入衝突,警察與抗議領導人達成了協議,根據協議,警察將離開崗位。

我們西方人可以透過許多標準來評估這些國家以及其他發生類似政治變革的國家的事件的好壞。民主發生的事情只是這些標準之一。

存在著人權和政府誠信等各種問題,從這方面來說,結束亞努科維奇總統任期內更加殘暴和腐敗的方面可能是一件好事。 (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將亞努科維奇描述為「一個撒謊的陰謀家、一個膽小鬼和一個小偷。」)對於現實主義觀察家來說,政府的外交政策取向可能至少與任何內部考慮因素一樣重要。

每個案例本身都值得評估。這裡提到的兩個案例在重要方面有很大不同。對穆爾西下台的一些歡呼反映了一種不光彩的伊斯蘭恐懼症,而這在烏克蘭並不是一個因素。被罷黜領導的替代方案也大不相同;在埃及,這是一個恢復的獨裁軍事政權,而在烏克蘭,我們仍然希望它不僅會有所不同,而且會更有利於烏克蘭人民。

在任何評估中,我們都應該清楚和誠實地表達我們的概念和術語。我們不應該在不屬於民主的地方貼上民主的標籤。我們不應該自動將其應用於以某種混亂的方式涉及“人民力量”的現象,同時要記住,首都街頭的人們不一定代表他們的大多數同胞,也不一定代表首都街頭的人們。 ,比如說哈爾科夫或頓內茨克。

濫用民主一詞會加劇我們對評估外國局勢的標準以及我們支持或反對某一特定發展的理由的思考的混亂。它也貶低了民主概念本身,並鼓勵了對它的憤世嫉俗。

Paul R. Pillar 在中央情報局工作了 28 年,成為該機構的頂級分析師之一。 他現在是喬治城大學安全研究的客座教授。 (本文首發為 博客文章 在國家利益的網站上。 經作者許可轉載。)

2 條評論“對「民主」的選擇性看法

  1. 博茲
    二月26,2014 18處:12

    我記得哈馬斯是民主選舉產生的。如果我們接受這一點,我想知道我們是否能夠取得任何積極的成果。我們永遠不會知道。

  2. FG桑福德
    二月26,2014 10處:06

    “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將亞努科維奇描述為“一個撒謊的陰謀家、一個懦夫和一個小偷。”

    我認為這意味著茲比格涅夫是一位「誠實的掮客」和理性外交政策的公正仲裁者。這個人制定了支持聖戰者組織的策略,最終導致了基地組織和我們目前享受的這項努力的所有成果。任何真正認為我們對烏克蘭發生的事情採取「放手、從後面領導」的方法的人都沒有聽過維多利亞·紐蘭和傑弗裡·皮亞特之間的電話錄音。布熱津斯基的整個外交政策生涯都基於這樣的理念:俄羅斯應該分裂成功能失調的國家,永遠因種族間的爭吵而陷入困境。在他的著作《選擇:全球統治還是全球領導》中,他提到了“大遊戲”,並指出“2002 年,在全球巴爾幹地區,即歐亞大陸,石油總儲量的 68% 可以被發現為以及41%的天然氣。預計到 2020 年,該地區每天將生產 42 萬桶石油,佔全球產量的 39%。石油和不穩定的結合並沒有給美國留下太多選擇!」破壞當前的權力平衡和破壞俄羅斯的「勢力範圍」正是布熱津斯基所認同的「大遊戲」。從長遠來看,這些比賽對我們的傷害可能和俄羅斯一樣大。認為季莫申科不像亞努科維奇那樣是騙子的想法是可笑的。這篇文章聽起來就像米卡·布熱津斯基在《早安喬》中滔滔不絕地講述白宮的談話要點。順便問一下,本·羅茲什麼時候有資格成為外交政策專家了?他是個新保守派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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